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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伦想的是,自己先想办法去把这两人某一人的四次试炼给破掉一下,然后假装把机会让给高衙内,然后引诱他过去,将其生擒之。
以高衙内那废物点心的能力,估计这两边的哪一关他都过不了,不是拿钱砸就是以势压人,根本不可能有真才实学。
本来以为这个“花花太岁”不会守规矩,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个御香楼是当朝太尉陈宗善开的,和高太尉平级,这老东西就靠着送女人给宋徽宗开心。
即便是如这“花花太岁”高衙内般的纨绔子弟,也不会在这里面放肆。
这边王伦交了银子入场,却发觉一大堆人都去李师师那里去排队,后面的队伍简直都要排出去二里地了!
而赵元奴那边却无人问津,倒不是大宋朝的男人都只是喜欢李师师这款,赵元奴不吃香,而是相比之下李师师那里更好过一些。
李师师那里,莫过于琴棋书画一类,赵元奴的第四道考题居然是比剑术,来此地的人,多半是文人骚客,富家子弟,哪里会什么剑术,现在的读书人又不是春秋时期的儒学子弟,会君子六艺,一想自己根本过不了这一关,那干脆就别闯了!
王伦心说正好,便上前一步道,“赵姑娘,请赐教吧,在下闯关!”
赵元奴笑而不语,手指了一下旁边的关卡,她这第一关就颇为困难,投壶。
但这个投壶可太难了,在五十步开外,把一只银壶钉在了一面铜锣上,要在五十步开外的地方,投掷飞镖,穿透银壶,打响铜锣才算赢了。
难怪这些人都去闯李师师的关去了,王伦心说,那银壶壶嘴就那么鸡蛋大小,一般人根本就没有那准头扔进去,就算是扔进去了,不是高手,其腕力有人不足以支撑其打碎银壶,打响铜锣啊!
就是一般的习武者,也没把握。
但,王伦他不一般啊!
王伦走上前去,抓起盘中的金镖,扫了一眼那些等着看他笑话的家伙,一个“招宝七郎”式,金镖脱手,五十步外洞穿银壶,打响铜锣,登时响彻全场。
“哎呦!”
众旁观者一阵呼喊,王伦却不以为然,暗器,他上辈子又不是没练过,对他来说,并不难。
赵元奴见王伦随手就破了这第一关,也是满脸惊愕之色,看了看那插在铜锣上的飞镖,变回了神色道,“公子果然好手段,请破第二关!”
赵元奴又引着王伦和一众看课到了第二关,他们本以为王伦像个白面书生,没那个本事,谁想到这一出手居然绝伦!
他们就算是吃不着肉,也总得看看别人上怎么吃上这口肉的,所以都凑了过去,连高衙内都在其中。
“这第二个,比的是腰力,公子需从此竹竿上走过去,若是中途不落下来,便算是赢了。”
赵元奴说罢,便一个跟头,来了个空翻,活塞一只矫健的母豹,站上了竹竿。
这竹竿离地几乎一丈左右,长度足有三丈,粗细不过常人手臂一般,那赵元奴赤脚踩在上头,犹如狸猫过檐,轻飘飘的就过去了。
王伦一看,乐了,这就是走平衡木吗,就是竹子窄了那么一点点。
这要是别人,肯定是走不过去,但王伦上辈子习武前练过体操,平衡木还算是小儿科,但是因为骨架太大,个头太高,被赶去习武去了。
王伦也脱了鞋袜,踩上了竹竿。
但只一下,他就觉得触感不对劲。
这竹竿上涂了一层滑腻腻的东西,像是油,还不是油,总之是一种不反光的滑腻之物。
这要是没有防备,还不踩在上面,一下子就掉下去了!
王伦不禁皱起眉头来,心说这赵元奴设置的关卡,真的是让人来闯关的吗?怎么危险系数这么高。
要是把在场的宾客摔死一两个,这些人身份也不简单,闹将起来,岂不是玩火自焚了吗?
不能直接就这么上去,王伦扫了一眼,对台下的李四说道,“把那边梳妆台上分的滑石粉拿来!”
李四飞快将滑石粉递给了王伦,这个时代女人拿来化妆的东西,正好充当镁粉增加摩擦力,王伦直接把滑石粉在脚上涂抹均匀,尤其是在脚底涂抹了厚厚一层,随即踩上了竹竿。
果然如王伦所料,大量的滑石粉不但增强了摩擦力,还盖住了那层滑腻的东西,直接让其失效,故而自己巧妙的走过了竹竿,直接过了第二关。
赵元奴看着王伦,看明白了他过关的技巧那滑石粉是至关重要的一环,但她还没办法说什么,要是让这些人知道她在竹竿子上做了手脚,也不好收场了……
“这小子属猴儿的吧!”
人群里的高衙内不瞒的嘟囔了一嘴,他想吃肉又没本事咬上一口,只好记恨着王伦这个正在努力吃肉的人。
“第三关,比酒,我陪公子饮酒,每饮一碗,便说出一个英雄吃酒的典故,若是哪一方醉了,或是说不出来典故,便算是输,怎么样?”
赵元奴叫人摆上桌案,上头放上了三大坛子酒,铺下了二十来个海碗,酒水倾倒,哗啦啦瞬间二十几碗酒便备好了。
“好,请!”
王伦拿起一碗酒来,鼻子下闻了闻,古代酒度数不高,这也就二十来度,对于他这种后世经常喝白酒的人来说,简直是小菜儿。
“要说英雄吃酒,我说这鸿门宴舞阳侯樊哙,救主闯帐,与楚霸王对饮,可是英雄吃酒?”
王伦一饮而尽,赵元奴道,“好,自然是英雄吃酒,奴家陪一杯,既然说到了鸿门宴,那我也说这楚霸王鸿门宴吃酒,这楚霸王力拔山兮气盖世,不也是英雄吗?”
王伦听了,不禁笑了,“你说项羽我说樊哙,倒是不糟践东西,那我也继续说,这还是鸿门宴,汉高祖刘邦也在场上,不也是英雄吃酒?”
赵元奴闻言,连连摇头,把头上的发饰摇晃得亮眼,“刘邦逃席而去,算什么英雄?你们汉人难不成把这样的人也算得上英雄?”
王伦闻言,哈哈大笑道,“非也非也,刘邦出身布衣,提三尺剑,斩白蛇起义,平秦灭楚,创建汉家四百年天下,固一世之雄也,如何算不得英雄,我汉家自古不以成败论英雄,故而项羽也是英雄,但击败了他的汉高祖不更是英雄吗?”
王伦一番宏论,引得一旁的看客纷纷竖起大拇指来,赵元奴看着点王伦的眼神也多了些欣赏的意味,“原来是这样,倒是奴家浅薄了!”
接下来,两人喝了二十多碗酒,接着对了二十多个典故,王伦也不禁赞叹,着赵元奴虽为女子,酒量当真是非同小可,要是个男人,这些酒也该醉倒了。
这一回,两人是不分胜负,但赵元奴显然有些焦急的样子,突然把碗一停,便道,“这局是小妹输了,想不出典故来了……”
虽然她是这么说,旁边的人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但王伦却察觉到这赵元奴似乎是故意认输,而且有一些不耐烦的情绪在里面……
不过,王伦也并未明言,在他看来这个赵元奴身上好像有些不寻常且非常秘密的地方,但他现在也没有必要去问了。
“第四关,比剑术,公子与小妹比试剑术,切磋切磋,点到即止,公子要手下留情,不要伤了小妹哦!”
赵元奴站起身来,把刚刚那柄弯刀拿在手里,向着王伦极其有诱惑性的抛了个媚眼,王伦这边也有龟奴送上来了一柄铁剑。
王伦握紧铁剑,他倒要看看,赵元奴有怎么样的剑术,能赢得了他!
两边围观人群后撤,烛火摇曳间,赵元奴反握弯刀旋身劈来,刀光化作新月:“王公子仔细了!“
话音未落,那美人金铃脆响中竟使了个倒踢紫金冠,纱裙翻卷似红莲绽火,刀锋却毒蛇般噬向王伦咽喉。
王伦白衣微摆,剑鞘斜挑:“姑娘这招胡旋斩月,倒叫王某非常惊讶啊。“
王伦其实早就看出来她有武功在身了,要是说她之前跳的弯刀胡旋舞还属于是舞蹈的范畴,但是后来能够一个空心跟头翻上一丈多高的竹竿,这就要极强的身法和核心力量了!
王伦铁剑贴着麦色腰肢滑过,却只是轻轻挑断她腰间银铃索,并不想要伤及其肌肤。
十八枚银铃叮当坠地,倒似撒了把星星在波斯毯上。
“公子果然怜香惜玉!”
赵元奴媚笑转厉,忽将弯刀咬在檀口,双手扯开石榴裙侧金线。
嗤啦裂帛声里,两条蜜色长腿绞住柱子,飞旋而起,竟用足尖勾起案上酒壶:“喂你吃杯断头酒!“
这女人,端的是笑里藏刀,那琥珀酒液裹着刀光泼面而来,是为了阻挡王伦的视线。
到了这会儿,王伦已经看出来了这赵元奴应该是火力全开了,使出来的已经全都是杀招了。
这……她就那么讨厌自己吗?为了让自己输,都开始要人命了?
不过,这个程度,还不足以让王伦认真对待起来。
“好个蝎子摆尾!“
王伦用剑挽起桌上的九朵青花,自己也得来点华丽的招数,不能被这个赵元奴比下去,这便是男人该死的胜负欲啊!
王伦将九朵青花甩向赵元奴,就像是暗器一般,赵元奴立刻躲闪,而酒珠尽数钉在剑尖颤巍巍流转,王伦调转剑尖,便把酒液送入口中。
“好酒,好酒啊!”
王伦不由得赞叹起来。
最终王伦忽使招“燕子衔泥“,铁剑点地借力腾空,正见赵元奴旋圈舞刀时稍有凝滞,于是剑鞘往她脐间绿松石轻轻一磕,便让她身形失去了控制,弯刀脱手飞插梁上宫灯。
赵元奴收势不及跌下柱子,却正好跌进王伦怀中,却觉有温厚手掌护住她后腰,不叫他摔在地上。
“姑娘这招天女散花,美得很。“
王伦嗅着她颈间混着汗味的驼奶香,剑尖挑起落在案上的耳坠,“若在温柔乡中,姑娘还是如此狠辣,王某可就接不住了。“
赵元奴喘息问道:“你早能破我杀招,为何……“
“良辰美景,岂可唐突佳人?“
王伦笑着她放在地上,随即问那鸨母道,“今番我算是胜了吗?可得赵姑娘垂青否?”
“公子少歇,公子文武双全,果然厉害,今夜独拥佳人必然是你,请先叫赵姑娘回房洗浴,稍后便请公子过去!”
赵元奴转身上楼,看着赵元奴上楼的身影,底下无数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男子们现在一眼都不想多看王伦,谁让他能吃着葡萄呢!
赵元奴跑回了楼上,脸色酡红,她没想到自己会败在一个白面书生手下,连剑术都败了!
此时赵元奴的腕子还留着王伦掌心的余温,赵元奴倚在妆台前,铜镜里映着肚脐上那枚被他抚摸过的脐环。
赵元奴看了半晌忽地抄起描眉笔狠狠掷向镜面,“啪“地碎出蛛网裂痕——倒像她此刻的心。
“不过是个南蛮子……“
她咬着绢帕冷笑,却恍惚间又见那人铁剑点地时的笑。
她是金国人,虎狼之地的姑娘,金国的武士们比武,赢了总要踩住对手的脖子灌马尿,哪像他——挑飞弯刀时竟用剑穗缠住刀柄,仿佛她是什么碰不得的薄胎瓷。
最可恨是接住自己时,手掌偏偏避开胸甲镂空处,虚虚托在后腰腰眼上,这一处却是赵元奴身子的敏感部位,倒比直接摸上来还烫人,让她受不住。
赵元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绿松石脐钉,忽觉这往日勾人的冰凉宝石竟有些刺痒。
那会子旋身十八转,裙摆扫过他靴面,分明看见他喉结动了动,可剑招依旧守着分寸。
哪像其他男子,酒过三巡就要撕衣裳,活脱脱一群发情的公狼。
赵元奴猛地起身,赤足踩在波斯毯上转起胡旋,往常转七圈便能定神,今夜转到第十圈,满眼却尽是王伦的身影。
最后一圈踉跄跪地,望见镜中自己唇色嫣红,才惊觉竟咬破了舌尖。
“不过是想利用他罢了,还想来真的吗……“
赵元奴扯开束胸的金链喘气,铜甲片上凝着的汗水滴在锁骨,凉得她打了个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