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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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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耻。变态。
    温知禾紧紧瞪着眼前的男人,一股气郁积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这算什么理由,我们又不是...…………”
    他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她脖颈,深邃的黑眸不曾偏移,嗓音很低:“至少在外人看来,我们还是夫妻,对吗?”
    不是反问,是仅做陈述的口吻。
    下瞬,贺徵朝松开了她,转而牵起她的腕骨。
    “你松开我!”
    温知禾闷声与他较劲,想甩开他的桎梏,但贺徵朝牢牢捉住她的手腕,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
    “一会儿就要下雨,不想再被淋湿发烧,最好是进来。”贺徵朝平静又从容道,那双眼是波澜不惊的深海,“执意要走的话,停拍就不止这一天。”
    后半段话落下,温知禾果真不再抵拒。
    贺徵朝观她眼中的水雾,心里淌过一丝无奈,松开腕骨去摸她的头,轻叹:“上来。”
    温知禾再不忿,也只能顺从他,踏上台阶走进房车,无法否认,她对这里确实有些好奇,毕竟她还是头回上房车。这房车从外观来看不算小,但对于贺徵朝这种人来说,兴许会有些拥挤,不过这里基础设施一应俱全,并不比农村院子差,也难怪
    几个艺人心心念念,贺徵朝会自己住在这里。
    “坐。
    贺徵朝将桌台扣上,示意她坐窗边的沙发。
    温知禾停顿两秒,在他转身之时,坐在沙发边缘处。
    贺徵朝拿了个杯子,问她:“拿铁?”
    温知禾拒绝了:“不用。
    “晚上又没有戏拍,喝咖啡做什么。”她冷冷淡淡道,意有所指。
    贺徵朝不以为意,倒了杯凉白开放在桌上,垂眼睇她:“今晚吃了什么?”
    “晚饭。”温知禾敷衍道。
    贺徵朝嗯了下,没有纠结这一问题,接着问:“饭后去了哪里?”
    “随便逛逛。”
    “逛了一个小时?”贺徵朝凝瞩不转,在她没回答的间隙里,又接着问:“是一个人,还是有人陪同?”
    温知禾怔忪,不理解他为什么要问这些,但某种感觉告诉她,他应该是知道些事情,问她不过是想测试她是否如实回答。
    想到这点,温知禾放在膝上的手不由攥紧了几分,若然意识到原因??他大概是知道陪她回来的人是峰。
    房车的门已经被关紧,窗户没开,单独与贺徵朝处于密闭空间,贸然将他激怒并不是件理智的事,虽然她并不清楚,贺徵朝究竟是不是因为这点不快。
    她选择装傻充愣,不解道:“怎么了?”
    “没怎么。”贺徵朝的手放在沙发上,俯身将她笼罩于身下,微微一笑,“只是很想知道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都和谁在一起。”
    他的话音几乎是贴着头颅说的,周遭的空气被他身上的木质调全然浸染,一呼一吸间都是他的气味。
    温知禾不免放缓呼吸频率,她抬起头,依旧浸泡在他人为制造的密闭水箱里,很难攫取道新鲜氧气。
    她慢慢皱起眉头,有些烦恼:“……..…和你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贺徵朝轻轻揉捏她的耳垂,轻哂了下,“是没和我上过床,还是没喊过我老公?”
    这句话像根刺,狠狠地扎破气球,温知禾心口彭地炸开,不由按着他的胸膛,猛地起身:“你别碰我了!”
    “上过又怎么样,喊过又怎么样?床上那点儿事你还要拿出来说,是觉得我和你上过床就必须是你一个人的吗?”
    她人是站起来了,却并没有挣脱开贺徵朝的禁锢,脚尖抵着沙发边缘线,无法再迈出一寸。
    贺徵朝就像岿然不动的磐石,不论她如何推搡都无法撼动,他们紧紧贴合在一起,透过单薄的衣料,感知到对方的体温。
    他的体温很烫,比她还烫,结实的胸膛抵着她,每一处她都曾碰过摸过,甚至用唇齿濡过,再次靠近,就会像磁铁一样,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某种异样在滋长,难以忽视。
    最难以忽视的,是他攀着腰寸寸滑落的掌心。
    温知禾不及反应,便被他箍着腰,抬挤到桌台上。
    牛仔短裤仅到大腿中,触碰大理石质地的桌面,温知禾免不得被冰得一激灵。
    贺徵朝牢牢按着她的腰窝,那是他最喜欢触碰的地方,每每情浓之时,他都会把大量的津子涉到这里,或是用指腹按抹。
    他最清楚她身上哪里最憨感,不想她说话时,会捂着她的唇,按着感点,让她记住这种疼痛,不准再言。
    温知禾确实说不出一个字了,她震惊地看向他,逆光之下,贺徵朝的面容阴晦黑沉,像一滩死寂的深海。
    “温知禾,别说这种置气的话。”他偏头细细亲吻她的耳垂,呼吸微重。
    热气拂耳,她的耳膜似乎都要被烫化,深藏已久的某种感觉像骇浪般袭来,浇灭她身上的焰火,令她乏力。
    纵使如此,温知禾还是必须声张,她半眯着眼,水雾缭绕,鼻音也厚沉:“我没置气,你凭什么觉得我置气.......说了你不想听的话,就叫置气吗?”
    “这叫什么道理?你能不能松开我……...”
    她找着他的西装裤,已经隐隐可以感觉到他,即便很久没有做过,温知禾也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最致命的是,她也来感觉了。
    “要松开么?”
    贺徵朝没偏离开她的耳畔,温声询问着。
    他这时又给足了尊重,像把她架在火上烤,却又浇淋淅沥稀少的冷水,这样并不会降温,只会令火种燃烧得更炽热。
    他喜欢这种游戏,由他收紧又放宽的戏码。
    偏偏她是喜欢的。
    她可以心口不一,可以瞪着他说“no”,但身体的痴迷与习惯没法更改。
    缄默的数秒,是定时炸弹在倒数,温知禾难捱,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贺徵朝以目光仔细描摹她,能发觉她在战栗之下的不抗拒。
    他低头,转而吻了吻面颊,很轻缓:“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别再拒绝我,我会让你舒服,你也很想要,对不对?”
    对东亚女孩而言,这番话可远比脏话好下流得多,不论哪种话术,贺徵朝在床上都说过,但最信手拈来的,还是诱哄得她无地自容的sweettalk。
    光是“好不好对不对”,三个字已经凿开她的心口,让她?塌得没话讲。
    温知禾没有说话,她用发抖的身体,不均匀的呼吸做回应了。
    贺徵朝不再执拗地询问,而是找准她的心口,隔着牛仔裤与西装裤,缓慢地研磨。
    他边作弄,不忘继续问:“和你一起回来的演员,叫傅嶂,对吗?”
    温知禾不想回答,偏偏他又加重,她倒吸口气:“怎么了?”
    “顺路一起回来而已,你也说了就一个小时,你觉得我们能做什么?”
    “嗯。”贺徵朝捋了捋她面颊上的碎发,沉沉一叹:“一个小时对我而言,确实做不了什么,但别人可不一定。”
    “你………………”温知禾好难为情,很想给他一巴掌或一脚,实在搞不懂他为什么可以一本正经说这种话,还贬低别人。
    “我知道没有,但我很生气,温知禾。”
    贺徵朝掰着她的脸,一字一顿,目光沉沉:“整整三天,整整三天你都没来找过我,我会嫉妒出现在你身边的每个人,明白吗?”
    “你走过哪里,做过什么事,和谁在一起,干了什么,我在山上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你回头看过我么?”
    温知禾从未预料到贺徵朝会说出这种话,还说得如此坦荡,如此直白,他印证了她直觉,他的的确确是监视着她的。
    真相大白,温知禾很难描述心里的感觉,她并不为之窃喜,还会有些毛骨悚然,但更多的是………
    温知禾耳廓通红:“死变态……………“
    贺徵朝嗯了下,沉沉哼笑:“你喜欢的。”
    情愉是人类最原始的感受,温知禾无法否认,自己是喜欢贺徵朝带来的感受。他是最先,最初带给她情愉的男人,她在他手下像团泥,任由他变化塑形;也像鱼缸的金鱼,因他供氧得以喘息。
    无可救药地着迷,却又令她无比知耻。他的着重嵌合,近乎要凿开,让温知禾蓦然想起,他不在的几个夜晚,她自用工具,用枕头,用手的聊以慰藉怎么也抵达不到高处,怎么也不够。
    不够。
    根本不够。
    温知禾攀抱着他的脖颈,没做美甲的圆润手指近乎要掐挠出血痕,是她隐忍的证明,同样作为证据的,还有她紧紧抿住的双唇。
    贺徵朝用指腹轻摩她的唇,然后猛地揉开唇角按到贝齿:“张嘴。”
    温知禾慢慢皱起眉,别开脸。
    贺徵朝不再温柔,紧紧箍住头颅,又细吻:“看着我。”
    “别看别人。”
    他半哄着,口吻分明是平和的,恳切的,举止却从未落入下风。
    温知禾蹙眉,不由辩驳:“我看谁......”
    话还没说完,贺徵朝便找准契机,将手指生生嵌到她腔内,搅动着,刮挠着,快要抵达她的咽喉。
    温知禾瞪大双眼,眼前的男人分外冷静:“明天中午我会去机场,短期内没时间再陪你。”
    “我会告诉你我每天都在做什么,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饭,电话或短信,有空就通电话,没空就发消息。”
    “不会再让你误会,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胡思乱想。”
    贺徵朝温声道:“你觉得怎么样?“
    他用哄小孩的语气告诉她,他会报备,可他分明没有停止乱揽的手指,甚至加码了一只。
    一直张着嘴,分泌的口涎无法吞咽,只能不断往外淌。
    温知禾轻声呜咽,用贝齿去咬他的手指,尽管已经足够用力,在他指骨啮出一圈印记,他也只是笑着,没有松手的意思。
    上方是入侵,下方是隔靴搔痒。
    温知禾眯起眼,感觉自己快到达缺氧晕厥的边缘,于是不由得用双手按着他的小臂,想拽开,却又隐隐不舍。
    口涎顺着他富满青筋的手臂滑落,往下滴。
    他按了按她的舌苔,每一排每一颗牙齿,像为她做检查的牙医,精密又仔细地勘察一圈才依依不舍地松手。
    分离的那刻,温知禾止不住地呛,被他牢牢拥入怀中,从上到下顺着背,耳畔是他轻叹的夸奖:“好乖,怎么这么听话。”
    “......谁管你。”温知禾对此不再受用,以掌推开些许距离,浓厚的鼻音满是不耐,“你爱干嘛干嘛去,你以为我很想知道吗?你走了我还自在点儿!”
    “少拿出一副好丈夫的姿态哄我,我们是真夫妻吗?你拿得出结婚证吗?我......”
    温知禾倒吸口气,低头看他解开牛仔裤的扣子,把手深深地埋了进去。
    用的是充满她口涎的手,是她咬过的手。
    温知禾头皮发麻,没了他的揽腰,反而重心不稳,往后跌倒。
    她以掌撑起自己,眼睁睁看着贺徵朝将她的牛仔裤褪去。
    没有任何防备,她甚至看到自己连绵的细丝,被他作弄的。
    贺徵朝按着它,抬眼问:“这是什么?”
    温知禾没说话,霎时闭上了嘴。
    贺徵朝将沾湿的手送到她面前:“告诉我,是什么。”
    “是你的口水,还是你的银水。”他自问自答,面色很静,重新以指嵌好,“这里只有我能碰。“
    “明白吗?”
    “我是你什么人。”
    “告诉我,是什么人。”
    “是你的丈夫,对吗?”
    “喊我。”
    他一声一声地质问,一次又一次地代她回答,不再像刚才那般温柔、平和。
    他俯身弯腰,捧脸亲了亲她,转而吻向她最需要亲昵的那方,轻叹:“这么红。”
    “要不要?”
    贺徵朝扬起头,高挺的鼻尖捱过那里。
    他深嗅着,摩挲着,那种欲盖弥彰的感觉,让她想靠近,已经给予了答案。
    温知禾轻轻拢住自己架在他肩上的腿,很含糊地应了一声:“舔我。”
    她的咕哝像食不饱腹的幼兽,喧嚣着最浓烈的诉求,声量却低迷。
    言简意赅的二字,贺徵朝怎会听不见,可他偏要她说得大声,他伸手按着她的脖颈,指腹轻抵声带处:“再说一遍。”
    他想被她响亮而明确地需求着。
    温知禾看得见,他的双眼也变得通红,不再具备完全的理智。
    血液回流,她深吸口气,一字一顿:“舔我,贺徵朝。”
    她凶起来像已经学会飞翔的雏鹰,贺徵朝为之欣慰,也愿意去承托这样的她。
    所以他俯首埋到她最荫蔽之处,用最虔诚的方式去亲吻,这里是如此的迷人可爱,可爱到他怎么亲吻都不够。
    温知禾牢牢抓着他的发丝,髌骨也奋力揽着,近乎要把他头发的纹路烙印在腿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乏力至极,只能倚靠着枕被。
    朦胧的视野里,他拆解金属扣,持着西装库里的它,拍打她。
    温知禾的心在?,声音也额:“你别.....”
    “晚了。”他沉沉道,俯身按住她的后脑勺,像是要把她揉到肩骨里,带着餍足的笑意,“我知道你是想我的。
    他进着:“这里。”
    他是完全有所准备的,不仅带了用不完的塑料盒,还带来那些放在燕北别墅暗室里的道具。她第一次在教导下使用的小海豚;她第一次被束缚的红色绳索;她自己挑选的温感马鞭。
    从来的路上,他就已经带好它们,放在一个柜台里,因为要驯服一个不听话的女孩。
    房车的过道很狭窄,被他抱着总不可避免地左右磕碰,温知禾甚至看到自己淅沥的露水落到了马桶之外的地方。
    贺徵朝说没关系。
    是他没有抱好她找准到位置。
    从晚间七点直至深夜凌晨三点,荒唐的一夜过去,温知未有过几次晕厥,但最后时刻,她是看着自己被贺徵朝妥善洗净放归在床上的。
    房车的卧室远没有别墅那么宽敞,贺徵朝一展臂便可将她揽在怀里。
    尽管这里开着十足的冷气,温知禾也不想被他抱着,自己挪移到靠窗的位置,背对他,想听着落雨声而眠。
    但窗外无风无月,连下雨的痕迹都没有,和一开始的天气预报根本不是一回事。
    “过来些。”
    贺徵朝靠近她,温热的掌心覆在她的胳膊上。
    温知禾听话地转过身了,用酸涩的手臂支起自己,抵着他的胸膛,皱起鼻子:“你又骗我?”
    “什么?”
    “根本没下雨......”温知禾拽过被子,堆叠在他们之间,状似做三八线:“你别抱我,我不想被抱着。”
    贺徵朝笑了下,略略颔首:“嗯,这会儿确实没雨。”
    “但你来的时候打雷了,天气预报不准而已。”
    他一手抓起被褥,撇到另一边,僭越三八线也无视她的抵抗,牢牢抱在怀里:“老天想让你留在我这儿。”
    “所以当你已经留下来的时候,天就晴了。”
    温知禾没话讲,不情不愿:“我都说了不想被抱着,太热了!你松开我啊......”
    贺徵朝没再强制拥着,抬手轻抚她的发丝,轻叹:“空调不能再调低,等体温回归正常,否则会着凉。”
    温知禾根本不想听他看似关心的教诲,挡开他的手,拾起被褥转身躺下。
    背对着,完全不搭腔,摆明了是要就此捱到天明。
    贺徵朝失笑,忽然不知说些什么。
    他的小太太以前再敷衍,可从不这样。做得舒坦了,动情了,会愿意抱着他,嘬着他,说点阳奉阴违、虚与委蛇的话。
    她的头发剪短了,短到像最初的模样,的确不好掌控在手间,但他可以捧着她的后脑勺;她的脾气见长了,不再藏着掖着,更加外露,但他不以为意,反倒觉得生动。
    至少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我走后会留下一个助理。”
    温知禾刚闭上眼,便听见贺徵朝这番话,意识到他的目的,她转身直戳:“你让助理留下来,是为了代你监视我吗?”
    贺徵朝依旧坦荡:“不错。”
    “你也可以认为是监工。”
    他给了她一个更容易接受的缘由。
    温知禾心中不忿:“这里是我的片场,而且又不是没有监制。”
    “我不放心。”贺徵朝目不转盯,缓声解释:“我不想我们之间再有误会,所以我安插一个助理在这里,以防你有事联系不上我。”
    他轻轻一笑,说得慢条斯理,意有所指:“还认为我又出轨。
    这番话像导火索,让温知禾心里又炸开花,有些胀痛:“所以你觉得这是谁的问题?”
    其实她本没有资格去计较,反倒显得她格外在意。
    理智抽丝,温知禾气焰下去几分,又转过身。
    贺徵朝看得出温知禾在生气,她像个随时膨胀的河豚,经不起逗,纵使他并没有逗趣她。
    他想平和地解决这件事,但也许并不恰当。贺徵朝在心底匀了回气,率先低头:“我的问题。”
    “但我们彼此都很在意这种事,对么?”
    他循循善诱着,望向温知禾面对的那扇窗,盯着窗户反映出姣好面庞,语气隐晦地沉了几分:“我不像你聘来的演员,可以和你做着同频同步的工作,所以只能陪你到今天,往后要是再有时间,我会过来探班。”
    “我对这个圈子不算熟悉,却也见惯了自荐枕席的人,因为贺宝嘉的事,印象更是大打折扣,你应该清楚。所以我并不认为,待在你身边的那几个戏子是安分的。”
    贺徵朝话音顿了顿:“他们也许会诱惑你。”
    温知禾:“......”
    诱惑。
    诱惑?
    温知禾忍不住又转过身,轻缓的,慢慢的,捧起被子捂着下半张脸去看贺徵朝。
    他是侧躺着面对她的,一手撑着面庞,眉眼很平静,不像说笑。
    如果他是她的父亲,这番话就像是在警示她,少和异性来往,会受骗;但他是作为丈夫在说,所以这番话更像是,像是…………
    打住。
    温知禾在心底对自己说。
    少往不对劲的地方想。
    温知禾按住心脏,听出别样的潜台词,又问:“所以你经常碰见自荐枕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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