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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上的通话时长正持续变动,那只形状偏圆润好看,类似小海豚的工具也在尽心尽力地持续发动。
温知禾本不愿听从贺徵朝,她翻涌的血液告诉她,不要听,不要服从。
隔着电线,天地之间的距离,她凭什么听他的?
可他说的没错,她确实需要将小海豚放到那里,才能舒服。
纠结这些无用。
温知禾拿过小海豚,抵向两层薄布,心脏怦怦跳,总觉得这种姿态很怪异。
毕竟......她只脱了裙子,还有两层。
“做得不错,好孩子。”
枕头上的手机,适时地传来温柔的夸奖。
但贺徵朝明显不满足于此,又问:“你好像没放好位置,对吗?”
明明只是打电话,他为什么总能知道?温知禾臊得不行,支支吾吾:“你、你等一下。”
贺徵朝嗯了声:“还没脱完?”
“让我想想。”他故意停滞一息,仿佛是真在思忖。
很快,他便笑着说出标准答案:“你只脱了裙子,还剩丝袜和裤子,对吗?”
温知禾相信,倘若她动作再慢些,他就要一件一件教她怎么脱。
他经常这么做。
想到这点,温知禾的动作变得毛躁。丝袜并不难脱,但她堆在大腿的布坨太紧绷,勾到了美甲上的钻贴面,导致她一不小心嘣的一声,将丝袜弹在腿上。
温知禾倒吸口气,不是因为这声音,而是心疼甲面上掉落的钻。
贺徵朝听得见她的响动,?眼片刻,能想得出她抽气的可能性。但他并不做声,只等她做完,再进行到下一步骤。
她并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所以调养起来,满足感常有。
耳麦里的动静变得细微,贺徵朝眼帘低垂,喉结滚动:“脱完了么?”
温知禾很久也不说话。
但过了须臾,他便听见接口被堵捂的颤声。
偶有泠泠的咕哝,像初融的冰雪山川,坠入海平面激荡的碎浪。
温知禾经常咬着唇不肯出声,一开始是这样,到后半段就会随着拍岸,呜呜咽咽地哭闹。
对他求饶,要他放过。
但很遗憾,他从不心软。
她是初学者,可他何尝不是。比之她袒露的生涩,他较为好面子,并不轻易声张。
在初次的第一回合,他足以忍耐,却又无数次在冲刺的边缘,想将所有都奉献给她。
贺徵朝无法否认,在这种事上,温知禾是他绝对的?念之花。他精心栽培的,他亲手奉养的,他们有着绝对的契合度,百分之二百。
在外他并不喜欢做这种低贱的,为人不齿的事。但听说她在尝试,他罕见地起了心。
多新鲜,这小姑娘真开始学会取悦自己了。
贺徵朝记得她坦白的每一句话,包括她什么时候初1.潮,什么时候发育,什么时候学会夹退,是否好感过学生时代的男生。桩桩件件,他都想知道,但温知禾时常咬着唇不肯说,他也只能凿开她的葫芦,叫她断断续续如实道明。
他了解她身体的每一处,包括悠感点,经期规律,成熟时段。这能令他更好地掌控她。
听着耳边低低清浅的唧,贺徵朝双眼微深,覆盖西装裤的手背青筋微微绷起。
但在这方面,他的克制力去见鬼了。
“放到后面,听话。”
贺徵朝低哑的嗓音再度下达命令。
头脑发热的情况下,温知禾已经失去了任何辨别能力,兽?的本能占据心头,她服从且听命,顺着罅隙捱过。
还没碰到,听着耳廓里的闷声,她整个人都抖了下,也没忍住轻哼。
过了巅峰,嗡动的小玩意放久了只会让人觉得生疼,温知禾小声抽泣,把那东西挪远,窝在床上缓了许久,只听见贺徵朝笑叹:
“这么快?”
这很快吗?温知禾不明白。她觉得都已经过了得有一个世纪。
她听他的,先摸一摸上方,再捋一捋那里,然后摆好小玩意,用?退夹着。
大脑清醒过后,情绪还没跟上,温知禾拿纸擦了擦眼角,闷声埋怨:“……..….我已经够坚持了。“
“好,很棒。”电话那端依旧不吝啬夸奖,笑意清浅,“坚持了足足五分三十九秒。”
温知禾听得出他在揶揄,也能听出他声线的喑哑,西装料子摩|.挲的细微声。
她并不表现出被戏弄的恼怒,心里吁口气,以鼻音反问:“那你呢?”
“你出......出来了吗?”
要她对贺徵朝说这种话,多少有些难为情,但她得克服。
贺徵朝扯唇,哼笑一息,用哄小孩的口吻逗趣:“你猜到我在做什么了,是吗?这么聪明。”
温知禾不想说话。
“听着你的声,想你在做的事,我很难克制得住,亲爱的。
贺徵朝不紧不慢道,仿若在说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我不会这么快,你放心。”贺徵朝裹着暖热的声腔,为她解释,“你了解我的,对吗?“
当然,他总是这么不要脸,恶劣、下1.流,所谓的耐久度是要人命的。温知禾清楚,她很了解。
即便身处上流社会的金字塔顶端,拥有无数人趋之若鹜却不可及的财富,这个男人也不比任何底层男性多高尚。
她的确喜爱他动人的低音炮,肩宽窄的好身材,浓眉深邃的俊美面庞,但青欲褪去,她也冷静下来了。
温知禾靠在背枕上,大汗淋漓,短促地提醒:“奖励。”
“我要奖励。”她一字一顿,说起这个就来劲。
贺徵朝双腿敞着坐卧在沙发上,抬起下巴?眼,喉结轻轻滚动了下。斜前方的光滑面,反映出他的姿态泰然松散,气氛中弥漫着旖|.旎。
等西装裤渐渐消退,他以掌搓了下面容,轻呵口气。
深棕的双眼依旧如深潭般漆黑,贺徵朝扬了扬眉梢,嗓音低醇磁性:“下个月起,零花钱上调40%。”
40%......这都不能称之为微调了。
温知禾心头翻动,没着急回应,用纸巾轻轻擦拭。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想要的?”
他像是大发善心,又问了句。
温知禾没想到还会有第二份奖励。原谅她的想象力太过贫瘠,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想要什么。
贺徵朝给过她太多,金钱,权力,杏艾,珠宝,奢侈品......太多太多,她想要的,她不需要的,贺徵朝都格外仁慈慷慨地给予,给足了物质方面,身体方面的满足感。
她不能直接回答不知道,显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她想要保留第二个奖励,所以适时地对他软下语气:“你怎么突然这么好。”
“我都不知道该找您要什么。”
冷却时段,人会变得无欲无求,温知禾向来如此,贺徵朝清楚。
她会身体发烫,面颊涨红,眼尾湿漉漉,说话滞涩有些颠三倒四,整个人都呈现无力,需要旁人帮扶的模样,太可爱了。
可爱到他现在就想下飞机,进去她的身体,贯穿五脏六腑。
没有人不会心软,即便她时常装扮乖。贺徵朝按了按领带结,温声关切:“我平时对你不够好吗?”
他的认真发问,落到温知禾耳中像陷阱,她不敢贸然否认:“......要是再好一点点,那就更好了。”
贺徵朝笑了下:“会的,我答应你。”
“下周燕北有场拍卖,你想去的话,我可以陪你,当做奖励。
拍卖。
温知禾没去过,老实说还挺心动的。
可若是贺徵朝陪她,并且将其当成奖励,她总觉得很亏。
但要是去拍卖,他会为她一掷千金,不用动用她那些小金库吧?而且还能认识更多人。
孰轻孰重,都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就是有些浪费......虽然是他额外加码的。
温知禾抿了抿唇,灵机一动:“那这算是我们的约会吧.....可以不当做奖励陪我去吗?”
听筒里的女生依旧持拿着怯意,后半段若非调高音量,恐怕都听不清。
但“约会”二字,贺徵朝听得见。
飞机掠过上空,正值日头高悬,天气晴朗拨云见日,几束暖光透过圆厚的悬窗落在桌上,映照他低垂的侧脸。
贺徵朝没有太多思虑,在听到她请求的那刻,眼尾含笑,泰然答允:“嗯,可以。”
得到准许,通话便结束。
温知禾自行做了清理,勉力躺倒在床上,整个人跟要散架了似的。
原来收尾工作是这么累的一件事。
她闭眼心想。
而贺徵朝,他竟然还想续着电话,继续对她发号施令,要她再等几个钟头,等他亲自来……………
她怎么可能会等?
温知禾沾床就睡。
坐了十小时飞机,是个人都会累,即便客舱里应有尽有,但到底是落地呼吸新鲜空气要舒坦。
刚结束一项大案子回国,夏博易已经摩拳擦掌,打算周末好好享受休息时间,可他还没开始做计划,上司又给他派新活。
作为时刻相随的总助而言,这的确是家常便饭。不过一看派的活,他顿时松口气,不就是添一项拍卖会的行程么。
在冗长且繁密的行程列表里,这则充斥着私人目的的安排,多少有些显眼了。虽然以前没干过讨上司老婆/女友欢心的事,但也根本难不倒夏博易,相反,他还挺来劲的。
不过会儿,他就打起百倍精神,联系起拍行,又是确认时间地点,又是额外提醒要有多优待。
这辆经过改良的商务车,前后座由小型屏幕做了隔档,所以即便夏博易在通电话,后排的贺徵朝也并没有听见。
车窗半开,街边喧嚣的声音随风贯耳,倘若不去仔细听且当做白噪音,并不算太嘈杂。
手边的文件已经过目到最后一页,贺徵朝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抬眼看向窗外。
这里的路况堵塞且狭窄,旁边是公园。天气转暖,出来踏青的男女老少只多不少,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对说笑的情侣。
注意力被吸引一瞬,隔着几米的距离,不难听见他们的谈话声。
贺徵朝无心做隔墙耳,却被迫因为堵车听了一会儿,那对情侣里,主要是女孩在说话:
“你还说你没空,马上要毕业了,到现场送我一束花怎么了?”
“哎呀我不管,燕北离你家又不远,你来陪陪我好不好。”
五月过去,即将迎来六月份的毕业季。贺徵朝记得,他的小太太也是今年毕业。
基于这种念头,莫名的,贺徵朝脑海里浮现出温知禾穿着学士服的模样,大约会比前段时间的学生扮相更端庄,却也同样稚嫩青涩。
在最开始的时候,即便温知禾坦白她刚满二十岁,贺徵朝也并不觉得自己与她的年龄有太大差异。相处久了才发觉,大了一轮,十二年,4380天分明是个庞大的遥不可及的数字。
他十二岁的时候,恐怕温知禾才刚降生于这个世界;他上高中的时候,温知禾还是个口齿不太清晰的学前儿童。
即便在这样的差距下,他们也依旧成了夫妻,同一屋檐下睡着一张床。
培养一名过分年轻的妻子,确实需要花费更多的心力,但这是他的选择,何况至多只有一年......不过即便再延期也无可厚非。
“你懂事一点吧,我那段时间还要陪老板出差......”
“王勇建你真是变了,以前你都不这么对我说话的,还要我懂事!听话!我是你女朋友,又不是你随便养的小猫小狗!”
情侣吵着吵着,音量逐渐攀高。
男人面露不耐烦,女人带着哭腔质问。
绿灯亮起,前方的拥堵得以疏散,轿车正缓慢加快速度飞跃此地。
贺徵朝不必再被此叨扰,但事实上,倘若他不想听,完全可以关上车窗。
而此时此刻,不再独身一人的他,竟开始以人为镜,审视起自己。
不可否认,温知禾许多时候都是听话的,即便她时常耍赖使心计。可大概是原生家庭的缘故,其实在许多方面,她的虚张声势总是伴随着底气不足。
贺徵朝的确喜欢服从的、听话的伴侣,这可以令他更好地把控,但这不代表温知禾就必须懂事。
她的小骄纵、小虚伪是优点,可爱的优点,区别于他人的优点。
这并非是对她的宽容,而是他要得多。?知禾嘴里嘟囔的那些话并没什么错,他喜爱她轻挑,也喜爱她清纯、乖张......娶到一个一人千面的妻子,可比单调的稚气、性感要珍贵。
温知禾是他万里挑一的妻子,他调配好的小太太,他不对她好些,要对谁好?
他的确不够了解她,所以才放手让夏博易进行更细致的调查,包括他没问到的,家庭背景、家庭成员、升学经历等等………………
在床上,他只要了解她的癖好,再进行开发就足够。问旁的事,只会令他感到扫兴。
但他好像是有些怜悯她,一个十九岁之前都不能拥有私人空间的女孩,怎么会有取悦自己的想法。以至于直到现在,他的小太太都对自己的身体和?望一窍不通,还需要他指哪儿戳哪儿。
即便他对此也并没有实战经验。
说来也可笑,在年龄有偏差,身份有不对等的情况下,他们竟将彼此的初次杏萌动都交付给对方。
??所以他是该以身作则,不负她喊的每一声“daddy”,尽心尽力做好父亲的角色,教她怎么去做。
这并非是把她当做小猫小狗。
谁
会答应和小猫小狗约会?
贺徵朝阖眼轻哂。
轿车缓慢停行,司机下车开门。
贺徵朝低眉看了眼腕表,时间还算早。
他本还一身疲倦,但望向灯火通明的别墅,他的腹腔却莫名滋生热意,大脑也清醒活泛起来。
他可太好奇,他的小太太在他出差的日子里,是否有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