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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筋脉都跟着又涨又疼,他是怕殷怀安看了又要难受。
殷怀安斜觑着他:
“这是又给我看了?”
“给给给,再不给我怕殷大人不看了。”
午饭后京城里的消息送到了王府,阎妄川看消息的时候殷怀安还在挑选着绸缎庄送来的图样,见着阎妄川半天没出声才抬头:
“怎么了?”
“陛下要亲自来南境。”
“亲自来?皇帝出门这么随便的吗?”
阎妄川瞪了他一眼,殷怀安撂下图样走过去:
“怎么想着亲自来呢?是不放心你?不对啊,要是不放心他应该不敢亲自来。”
“周清安的信也到了,说是亲赴南境是陛下自己的意思,朝中因为这事儿还吵了好几天,最后还是拗不过陛下,周清安曾经教陛下不要轻信朝臣折子里说的话,周清安刚才在信中说陛下曾找他到了御书房中单独说他想亲眼看看南境战后的土地,才能选出最合适的官员。”
殷怀安微微挑眉:
“要真是这样这小皇帝还有点儿成为明君的潜质,周清安也算没白当他的老师,不过他也可能是想来看看你这位摄政王到底是病到了什么程度,再者他想要让南境的将士知道大梁不光有摄政王,还有一个正儿八经的皇帝。
总之,他愿意南巡就让他寻,我们不与他们掺和,反正你现在是卧病在床,他总不能让你去军中接驾吧?”
李赢倒是没有让阎妄川到军中接驾,以为他到了江南没有直接去军中,而是直奔苏州,这倒是让殷怀安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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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驾临阎妄川即便卧病也不能在府里待着等着皇帝上门,一月底,阎妄川着了朝服,率领苏州一众官员接驾。
殷怀安望着远远的车架希望阎妄川的演技好一些。
第93章
李赢受了苏州群臣的跪拜之后,他注意力几乎都在阎妄川的身上,他记得去年阎妄川回京的时候好像就一直病着,但是现在瞧着竟然比去年的时候还要消瘦一些,面色和唇色都浅淡泛白,时不时的咳嗽。
他过去扶住阎妄川的手臂,手下的小臂依旧结实,却似乎比去年的时候细瘦了些,细看之下人这人面气色也很差:
“朕都让人传话了,表叔身子不好不必出来接驾的。”
阎妄川起身,一身蟒袍朝服也没能遮掩住周身的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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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亲下南境,臣哪有不来接驾的道理。”
两次见面之前他都曾打了腹稿,但是每每见到阎妄川又觉得那些话不合适,最后还是只来了一句:
“表叔瘦了很多。”
阎妄川轻笑了一下,眼角的风霜比去年更重了一分:
“战事结束多吃两顿就补回来了,倒是陛下长高了不少。”
他也有一年没有见到小皇帝了,少年正是窜个子的时候,一年的变化很大,已经将将到了耳际,初登基时候那个瘦小怯生生的小陛下已经长成了一个少年天子的模样,阎妄川对李赢有朝臣对一个少年君主的期许,也有浅淡血缘之下对晚辈的疼惜。
四周无论是苏州的还是京城来的朝臣都在留意着这君臣二人之间的气氛,却发觉似乎并没有那么多的暗流涌动。
晚上设宴群臣,阎妄川自是要去,殷怀安还不忘瞧瞧给他使了个眼色。
席间阎妄川有意让李赢多与南境群臣亲近,虽然坐在下首第一位却也很少说话,却时不时的闷咳,咳的厉害的时候便微微侧过身用帕子按住唇角,李赢虽然与这边的群臣说着话却也一直用余光留意着阎妄川的情况。
忽然余光瞟到阎妄川收起帕子的时候那一抹红色,他霎时间忘了隐藏地转头看了过来,目底一抹震惊担忧还不曾隐去。
陛下忽然转头看向了摄政王,底下的人也都纷纷跟着看过去,直到阎妄川抬眼轻轻对上小皇帝的目光,他的眼底安泰,几不可见地微微摇头,李赢终于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生硬地转了个话题:
“朕从京城带了葡萄露来,记得表叔喜欢喝这个,冯庆。”
冯庆会意,下去将阎妄川桌上的酒换成了葡萄露。
阎妄川微微垂眼开口:
“谢陛下惦记。”
席后李赢急吼吼去见了阎妄川,还带了几个从京城带过来的御医,一进门就看到这在南境功勋卓著,炙手可热的火离院副院正殷大人正温柔小意地立在阎妄川身边端药送茶,之前那个猜测瞬间再次印入脑海。
“陛下。”
阎妄川作势要起身,被李赢窜上一步过来按住:
“表叔,方才你...”
“没事儿,就是旧伤有点儿犯了,养养就好了。”
那可是吐血啊,伤重到吐血?李赢本以为这所谓旧伤复发是三分真七分假,但是现在真有点儿说不准了。
“朕带了御医来,让御医瞧瞧吧,所需什么药宫中也都是齐全的。”
阎妄川扫了一眼身后那几个御医,倒是也没有推拒:
“有劳陛下挂心了。”
殷怀安侧身给御医空地方,这一环节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的,若要李赢放心,必是要御医来把脉的,他们也不怕御医把脉,阎妄川那一身的伤,还有顾云冉断言再不休养难以为继的话都不是假的,他们只是微微夸大了。
屋内瞬间静了下来,宫中瞧病的规矩是御医一个一个地把脉,问诊,诊后不得彼此交流,直到所有人都看完才能禀报。
李赢出声:
“如何?”
“回禀陛下,摄政王的脉象既弱又迟,至数不齐,脏腑气机不畅,气血虚耗...”
太医回话就是要比军医啰嗦许多,听着却十分严重。
李赢站起身:
“怎会如此?是旧伤的缘故?”
“回陛下,王爷正当盛年脉象不该如此,微臣以为当是王爷受过旧伤,伤后气血未曾养回,又接连虚耗的缘故,我闻着王爷身上的膏药是军中镇痛常用的,可否让臣看看王爷的伤势。”
阎妄川微顿,看向李赢:
“陛下可要回避?伤势不太好看,怕吓了陛下。”
李赢哪会儿这个时候走?
“朕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表叔吓不到朕。”
阎妄川轻笑还带出了几分轻咳,脸颊都白了下去,一边欣赏他表演的殷怀安都觉得阎妄川如果不当将军当个演员应该也是非常有市场的,这半真半假让他演的十足十的真。
蟒袍,中衣,里衣被一层一层脱了下来,阎妄川上身那从肩膀到肋骨再到腹部新伤叠着旧伤的伤疤就这样落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腹部的伤口当年就差点儿要了阎妄川的命,即便是愈合了也狰狞着吓人,肩膀的旧伤处都是膏药,李赢看的愣在原地,他从未见过一个人的身上有这么多的伤,阎